她走之后,谢清呈越想曼德拉做的这一切越觉得恶

    心,觉得毛骨悚然,再加上发烧体虚,他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去洗手台前一下子吐了出来。

    整个下午又烧又吐,浑身热度逐渐攀高,谢清呈就算意志力再顽强,也有些受不住了。最后一次吐后,他撑着流理台,洗了个脸,缓了好一会儿,却怎么也缓不出力气往回走,反而慢慢地陷入了模糊。

    贺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清呈晕倒在洗手台旁的画面。

    他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抱起他,失声道:“谢清呈?”

    怀里的人浑身都在发烫,面庞苍白,紧闭着的眼睛尾梢却是红的,一身浴袍衣襟微敞,底下的皮肤透着烧热时薄薄的血色。

    他连忙把人抱到床上,打了电话让岛上的医生拿了退烧药来。

    谢清呈模糊间被贺予喂了药,就又陷入了发烧的昏沉中。

    “……”贺予抬手,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心里很是慌乱。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晚过分了,才会导致谢清呈今天这样。

    裹在被褥中的人紧闭着眼睛,漆黑的眼睫和淡色的嘴唇,成了这张脸庞上仅有的色泽。

    贺予躺倒了床上去,伸手抱住了他。

    谢清呈是那么的刚毅,让很多人佩服他。

    可贺予觉得他怎么就变得这么的易碎了呢,他只想拥着他,拥有他。

    经过昨晚之后,贺予其实是真的很想杀了陈慢的,他甚至在会议结束后,按下过私人电梯的地下二层按键。

    那是关押囚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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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脚步迈出轿厢,他是因为谢清呈萌生了shā • rén 的心思,可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谢清呈,他又竭尽全力地,逼迫自己放下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尽管这个念头是那么的蛊惑人心,他的计划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只要陈慢死了……谁知道是谁杀的?

    当鲜血洗尽,掌心一片洁白,那就将是死无对证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在陈慢死前好好地折磨他一番。

    但是……

    他想到谢清呈把手递给他的样子。

    如果他的掌心里有陈慢的血,谢清呈真的会一直发现不了吗?

    如果谢清呈发现了,还会把手伸给他吗……

    他那时候站在电梯间内,看着轿厢镜子里自己一身黑色军服,阴郁的脸。

    他最终还是把手按上了电梯的上行键,离开了那冰冷的地下。

    别shā • rén ……

    他一遍一遍地对镜子里那张脸说,因为埋的病态太深,他连眼瞳都是妖异的。

    别shā • rén 。

    别做令一切无可挽回的事情……

    最终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谢哥,没事了。”这一刻,贺予抱着他,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让谢清呈好受些,可他的喃喃低语中,似乎也有对自己还能这样未沾鲜血地拥抱着谢清呈而感到的庆幸,“没事了……什么都没发生……”

    “你好好睡一觉,我回来了,今天不出去了。有我在这里陪你,不会有任何事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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