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教工宿舍门口,却忽然头很晕,他不得不抵着冰凉的金属门站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缓过来。

 因为身体的突然不适,谢清呈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烧水吃『药』。

 可打开抽屉时,发现储存的『药』已经空了。

 谢清呈怔了几秒,他意识到自己真是太疏忽了,不但昨天和今天都没好好地按时服用『药』物,连里的存『药』没了也忘去了九霄云外。

 他以手加额,靠在酒柜边按『揉』着太阳『穴』,开始反思在过去这几日里,了头沉沦的或许不止是贺予。

 还有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今却和一个少轻狂的小鬼厮混到连自己的病都忘了。

 谢清呈想到这里,种焦感和烦躁感又涌了来。

 他闭了闭。

 晕眩感始终挥之不去,最后谢清呈不得不起身,把外套披好了,打了个车,往美育私人病院驶去。

 “这是你的这次的详细化验单,这是『药』。”

 院长办公室内,秦慈岩的旧友把一张纸和两盒『药』推了谢清呈。

 “化验结果你自己看吧。用不着我说。”

 谢清呈接过了单子,就像看任何一个病人的单据样平静。

 他看完了自己的单子。

 “情况比我自己想的要糟一些。”他说。

 院长:“你要是早点停止服用rn-13,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谢清呈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没有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觉得我还能撑久?”

 “你果愿意去美国治疗的,以现在的技术,其实还有希望,但你——”

 “但你知道我不会。”

 院长叹了口气:“不去住院好好治疗的,就五六吧。你的五脏都已经在迅速衰竭了,照着速度下去,最也就六了,我想你自己里应该是很清楚的。”

 谢清呈:“……果我增加来打治疗针的次数呢?”

 院长看着他:“小谢,会很痛的。你也知道对你自己有效的用『药』剂量,用到你现在个剂量,痛苦已经是化疗的千倍以。哪怕你痛感比常人更迟钝,也是用一次死一次。你又何必要这样。”

 “因为有的事果我不去做,也就没有人会去做完了。”

 “……我想果老秦还活着,他也看不下去你现在这个样子。”

 “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老院长又是一声深深地叹息,关于秦慈岩和谢清呈的事情,他知道的不算完整,但也不算太少。

 过去在一些事情的决,他都尊了谢清呈的想法,替他保守了该保守的秘密,然而看着这样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地走向油尽灯枯,种无力感还是令老院长忍不住嗟叹。

 “果你要打增加治疗针的次数,你要做好准备。这种针打得太频繁,你身体的应激反应会很严,也容易被人发现……”

 谢清呈:“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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