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老还笑呵呵来一句:“谢医生是我们科室的嘛,『性』格又冷淡,如果直接找到,一来没用,二来容易吵架,记着了啊,找我就行。”

谢清呈木然站在办公室里,听着警方的叙述。

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

久久,什么多余的话也听见,什么声音也无耳闻,感觉支撑了十多年的那一股力量,就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仿佛像个人。

已经是个人。

其实易北海原本可能找的是……因为最早接触母亲的人并是老秦,可老秦却……

谢清呈浑身冰凉地想——

只是一个精神病人,一个早该去的精神埃博拉患者。

这样一个精神病人的命,怎么会比秦慈岩那样一个无暇无私的医生来得重要。

为什么要这样保护……为什么要这样照顾着。

只是一个病人!一个患者!

宁愿万,也想回到那一天。

如果能在易北海走到秦慈岩办公室之前就知道这些。

可以拿一切来换。

谢清呈那阵子烟抽的凶,烟瘾极重。

李若秋劝也劝住,她解地着颓丧的样子,明白为什么一个医生的会给那么的打击。

谁都明白,谁都明白……!

这世上唯一一个完全知道真相的人,已经在焚尸炉的烈火中了灰……

谢清呈在压抑了久之后,终于犹如提线木偶似的起来。

鼓起勇气去了秦慈岩家里。

开门的是两鬓微霜的秦夫人。

谢清呈之前避嫌,来秦慈岩家中,都是师母在的候。

因此确当说明己的来,这个老『妇』人能能够相信,理解。

是来拿秦老没有整理完的着述报告的。

知道己该做什么,才能还清秦慈岩这一生给予的太深太重的恩情。

思来想去,只能替秦慈岩仔仔细细地把生前的未竟之事完,就了老人最的心愿。

谢清呈没想到的是才说了一半,『妇』人眼皮肿胀的眸子里就有了颤巍巍的光芒。

“啊,原来是你啊……”

谢清呈怔住了:“您知道我?”

“你们都说,但我又傻,我能感觉到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快进来吧孩子。”

秦夫人引进了屋内。

谢清呈又是一阵锥心的痛。

以前每次来的候,都会在这个家里和秦慈岩谈上久的学术,秦慈岩总是会从厨房里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递到手边。

“谢,喝茶吧。”

但现在,屋子还是那个屋子,老人却已为了墙上微笑着的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谢清呈站在那张照片前,良久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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