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暗恋她的。

    贺予和谢雪认识了十多年了。

    谢雪比他大了五岁,今年是她在沪州大学艺术学院任教编导老师的第一年,而贺予则成了她班上的学生。

    谢雪看到编导新生名册的时候曾在微信上惊讶地弹贺予:“真tā • mā • de 无巧不成书!我要教的这两个编导班里,居然有个男生的名字和你一模一样!”

    彼时贺予以手支颐,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望着停机坪外闪烁明灭的灯光,手机叮铃响了,弹出的是那个熟悉头像。他看着暗恋了十年的女孩的消息,刚想回复,广播里传来机组要求关闭通讯设备的提示。

    贺予侧着脸想了想,没有回她,关了手机。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蠢货。

    当然是他努力争取的。

    ——和贺予自己编的故事截然不同。

    他这个少年不但不穷,而且也不丑,他长得非常英俊,药企巨头家的儿子,含着金钥匙出生。他的高中是在国外读的,但在得知谢雪大学毕业后考取了教师资格证,成为了沪州大学的一名讲师时,贺予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思考,然后登上了国内沪州大学艺术学院的招生官网。

    几个月后,沪州大学艺术院开学了。

    然而新官上任的谢雪谢老师毕竟还是太年轻,不知职场险恶。

    负责编导新生一、二、三班的辅导员蒋丽萍是学校出了名的奇葩。据说此人要学识没学识,要修养没修养,全靠和校董睡觉,才在学校里捞了个闲职。蒋老师长得艳丽漂亮,且也不把以色侍人为耻,成天大剌剌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和校董搞暧昧,并且对一切颇有姿色的女学生女老师都抱有明显敌意。

    谢雪抱着笔记本赶去上课的时候,就看到蒋丽萍一袭红裙及地,还占着自己讲台在和新生交接注意事项。

    “不好意思,蒋老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谢雪试着提醒她。

    谁料对方一挥手:“等一下吧,早自习时间太短了,我还有最后两项要求没说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刁难,蒋丽萍的最后两点讲了十五六分钟才算结束:“好了,我要叮嘱的就是这些,不耽误你们上课了。那个……不好意思,没记住新老师您姓什么,好好干,别紧张。”

    蒋老师踩着五六吋长的猩红色高跟鞋咯噔咯噔走了,港风古韵的长裙在她身后高傲地扬起红波,留谢雪灰头土脸老老实实地抱着电脑来到了讲台上。

    真tā • mā • de 要命。

    蒋丽萍不说倒还好,她一说,谢雪还真的就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名校学生们大多能力突出,不易服人,他们原本对于年轻老师的信赖度就没有对老教授们高,更何况蒋丽萍临走前还阴森森地蹬了谢雪一脚。

    这群人精们顿时就明白了,哦,原来他们班的老师,是个连辅导员都还没记住名字的实习老师。

    这还了得?饶是谢雪胸中揣着三把火,也挡不住一个大教室的学生们的口水。职场新人谢老师从自信满满到磕磕巴巴只花费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就开始两眼发昏脚下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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