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孟晚霁喜不喜欢喝咖啡,同住这么久,她还没有让她尝过她的咖啡豆。

  三明治做好,咖啡刚拉好一朵堪称完美的花,她终于听见套房里响起一声“咔哒”的开门声。

  转过身,就看见孟晚霁穿着衬衫,外套一件浅色风衣,端庄整齐地出来了。

  盛槿书靠在流理台,勾唇打趣:“小孟老师今天迟到了哦。”

  孟晚霁遥遥望着她,淡淡“嗯”了声,说:“下次不用等我。”

  盛槿书应:“偶尔休息一天也不错。”

  孟晚霁重复:“不用。”顿了顿,她说:“以后都不用等了。”

  盛槿书微怔。她看着孟晚霁不似往常,一如初见冷淡的模样,后知后觉这是一场刻意的迟到。

  “为什么?”她笑淡了下去。

  孟晚霁说:“我们不同路。”

  盛槿书蹙眉:“什么意思?”

  孟晚霁喉咙动了动,望着她,一字一字说分明了:“我们不是同路人。”

  这次,盛槿书听懂了。

  这是她最后的答案吗?

  她伸手去摸流理台上的咖啡,端不平稳,溢出了一点。她很慢地抿了一口,抬眸重新露出笑意,应她:“好,知道了。”

  孟晚霁在她的答应声中,忽然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彻底落地了。痛意来得突然又凶猛,像昨日迟来的,又像此刻新生的。

  她颤了颤睫,没再说什么,转身出门。

  盛槿书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完自己的早餐,吃完觉得不够,把另一份也吃掉了,最后撑得回房吃掉了一整板的消食片。

  *

  周一大课间,升国旗,盛槿书没有特意再等孟晚霁;周二有共同下课时间的中午,两人不凑巧一起回到了办公室,碰到了平日里会一起吃饭的柴梦老师,被自然地邀请一起去食堂。

  暧昧不成,体面还在。当着第三人的面,两人都无意把冷了的关系摆到明面上,若无其事地答应了。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默,柴梦觉得她们俩怪怪,但想问又不敢问,只识趣地想,下次不叫了。

  周三晚上晚督修,下课了,盛槿书收拾了讲台上没批改完的练习册回办公室,课代表邬聆主动地上前,帮她分担走了一半。

  两人并着肩往办公室走,邬聆左瞅瞅,右瞅瞅,一路东张西望。

  盛槿书逗她:“找什么呢?”

  邬聆心思浅,直白说:“孟老师今天不等你啊。”

  盛槿书猝不及防被揭了伤疤,笑意淡了一瞬,随即状若自然地应:“孟老师干嘛要等我?”

  邬聆小声:“上周她不是都等你的嘛。”小孩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说什么,她八卦:“我们宿舍人都猜你们吵架了。老师,你们怎么了嘛?”

  盛槿书又心塞又好笑。这些小孩子,一天天精力不放在学习上,琢磨其他的倒是很上心。

  她应:“没怎么,就是孟老师最近有事,等我不方便。”

  怎么了嘛?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只是,成年人不论是暧昧还是恋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追求如果变成了纠缠,就没意思了。

  “哦。”邬聆将信将疑,但到底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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