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霁竟也觉得不是不可能。

    所以黄宏升说,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和盛槿书细说这个,一不小心就像骚扰了。她和盛槿书都是女人,会好沟通点。

    孟晚霁不得不应下来。

    盛槿书听了她的回答,眼里的笑意更甚了。她长指轻轻扣了两下沙发扶手,用毫不掩饰的目光把孟晚霁从上到下打量了遍,语气和善地问:“我刚入职,不知道宁外的教师着装标准是什么,孟老师教教我?”

    如果不是她唇角的戏谑太明显,孟晚霁兴许就相信她真的只是在请教了。

    “大方、得体就可以。”她语调毫无起伏地回。

    盛槿书似有若无地笑了声。

    这次是嘲笑,孟晚霁听出来了。

    她对着盛槿书略一颔首,表示作别,毫不在意地转过身子去往玄关。

    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过于板正的装束表示质疑了,她一贯都不放在心上。可盛槿书的那一声嗤笑,却像进了回声海螺一样,始终萦绕在她的耳边。一直绕着学校跑了一圈半,她发现她还是在意。

    在意盛槿书打量着她的那一束目光。

    孟晚霁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

    她抽了张纸,铺在在花坛边上,坐了下去,望着盛槿书刚刚望过的那一轮朝阳出神。

    也许,她是不是可以……

    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孟晚霁打开查看,是父亲孟士培朋友沈伯伯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发来的问候消息。

    这个男人,自从加上微信以后,他们只聊过一次,见过一面,而后第二天孟晚霁就和他说了他们不合适,不用浪费彼此时间。可他却听不懂话一样,始终认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可以不用这么快下定论,就算孟晚霁再也没回过他,他也一直每天自说自话地早晚安打卡。

    孟晚霁刚刚动摇了的心绪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把对方删除了,而后站起身,穿着一身再板正不过的长裤、短袖运动装,背对着朝阳,渐行渐远。

    *

    下午三点钟,宁外召开新学期前例行的班主任会议,主持会议的副校长黄宏升还没到,先到的几个班主任们就围着会议桌坐着,闲话家常。

    六班的班主任陈晓静挨着孟晚霁坐的,凑近了向孟晚霁打听消息:“听说老黄给你找了个室友?”

    孟晚霁应:“嗯。”

    陈晓静八卦:“下午我看我班上的班群都传遍了,说是早上监考的是个姓盛的新老师,长得和你有得一拼,超级漂亮,衣品还超好,以至于他们考试都分心了,写两个字就想抬头看她两眼,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孟晚霁眼底浮现不自知的笑意:“是挺漂亮的。”

    陈晓静左右看看,凑得更近了些,压低声音询问:“听说是走袁校后门进来的,面试时教案写得乱七八糟,什么情况呀?”

    孟晚霁心里虽然对盛槿书的教学能力也打着问号,但听到别人这么揣测她,无端地又觉得不舒服。

    她语气淡了些,不偏不倚地回:“袁校是公正的人,会选择录用她,大概她总归是有过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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