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玉用的小碟子,米饭和菜是分开的,他见明乐把咸蛋黄豆腐拌进饭里:“好吃吗?”

“不好吃。”

“我不信。”

“爱信不信。”

“……”

康怜南见他们又吵,刚想打圆场,朝玉就把勺子伸进了明乐碗里,尝了一口,似乎不太能接受,他颦眉:“难吃。”

明乐无语:“都说了不好吃。”

喜欢拌饭和不喜欢拌饭的人吃拌饭就两个极端。

朝玉就属于那种绝对不喜欢拌饭的。

朝玉又伸勺。

明乐把碗挪开了,在桌底下踹了朝玉一脚:“你是有什么毛病,你碗里的不够吃去锅里盛。”

再抢他的,要翻脸了!

朝玉老实了。

康怜南嘴唇动了动,但没说什么。

饭后。

康怜南洗澡。

明乐照顾俩病号,破天荒的刷了次锅。

朝玉从后面抱着明乐的腰,吸着明乐身上的味道,他皱了皱鼻子:“不好闻。”苦的、涩的。

“属狗的?”明乐刷碗不方便,“弟弟,麻烦爬远一点。”

后颈一点濡湿,他全身不适,打了个激灵,手里的碗砰一声掉进了洗手池,他骂骂咧咧,“你真他妈属狗的啊。”

朝玉在咬明乐后脖颈,声音含糊:“顾哥,不要讲脏话。”

少年人笑声清朗,“不文明。要讲道德。”

“操、你管我?停停、停停停!”朝玉这狗逼是真咬,明乐有点遭不住,声音拔高,“你妈……你妈妈还好吗?”

“还好。她身体很健康。”朝玉又温存起来,小心的舔了舔,“疼吗?”

明乐把朝玉推开,他摸了下朝玉的咬的地方,见红了:“……”他瞥向朝玉,“想怎么死?”

朝玉垂眼:“可以选吗?”

他捻捻手指。

明乐呵了声:“行吧。”他很宽容。

朝玉文文静静的,声音清冷:“*尽人亡。”

他望着灶台,“顾哥,来吗?”

明乐:“……”妈的,拳头硬了。

他深吸一口气,“出去。”

朝玉不想走:“我要陪你。”

明乐抄起菜刀,面无表情:“你再说一遍?”

朝玉:“……哥哥再见。”

*

清吧的工作是不能做了。

他们都是兼职,接得到活就做,接不到就歇着。

夏天雷阵雨多,闪电噼里啪啦的,倾盆大雨。

明乐回来时全身湿透了,很狼狈。

康怜南递上毛巾:“去哪了?雨好大的。擦擦。”见明乐唇角有淤青,“顾哥,你打架了?”

朝玉在写歌,他抱着明乐的破吉他调音,闻言看向湿漉漉的明乐。

他一八五,腿长,屁股很翘。

男人神情有些不耐,睫毛遮住了眼里大半的凶戾,衬衫扣子崩掉了两颗,露出了一点结实的胸膛,深麦的锁骨蜿蜒着水痕:“那群狗……”意识到朝玉的目光,勉强改口,把脏字咽下去,“没事。”

康怜南不太了解明乐。

只知道明乐的生活很精彩,打架斗殴不是什么稀罕事:“应该还有红花油,要不要擦一点?”

这小伤没事。

“我去冲一下。”明乐又摸了下唇角,嘶了一声,“你俩在家写歌?加油,爆一首我们就发达了。”

敷衍了两声,明乐就进去了。

康怜南问朝玉:“这是打架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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