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 薛与梵醒了。

  老巷子里的风穿进屋子里,薛与梵打了个哈欠,睁眼看见陌生的环境时愣了一下,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的动作把周行叙吓到了,他靠在床头玩手机,见她醒了,笑话她:“不知道是谁说,我肯定睡不着。”

  后来薛与梵这个吃得香睡得沉的基因完全遗传给了他们孩子,就是小孩比她嘴硬了一点,睡前哄小孩睡觉, 小孩就仿佛睡着了会被吃掉一样,总是不肯睡。

  但哄睡个一会儿, 就立马睡着了。睡醒之后踮脚要周行叙抱, 刚睡醒的眼睛都睁不开,还口是心非地来一句:“爸爸, 我说了我睡不着的。”仿佛刚才睡了几个小时的人不是本人一样。

  薛与梵打着哈欠坐在床头醒神,重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抱着他, 吸了口他身上的雪松味道:“就是睡得不太香。”

  不太香?

  周行叙揉了把她的脑袋:“行, 刚刚那鼾声是我醒着玩手机打的, 和你没有关系。”

  “嗤——”薛与梵不信,她从来不打呼噜, 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锁骨,问他现在几点了。

  周行叙把手机按锁屏之后,把锁屏界面给她看:“可以洗把脸起床吃螃蟹了。”

  薛与梵不是个手脚特别麻溜的人,但觉得如果真到了吃饭的时候,让他奶奶在楼下喊吃饭, 薛与梵也不好意思。

  想着现在下楼,或许他奶奶做饭的时候她还能搭把手。

  结果下楼,已经没有周景扬的身影了。

  当时薛与梵在睡觉,她也更不可能知道霍慧文也来过了。

  那天的螃蟹很好吃,薛与梵一个人吃掉了大半。

  -

  要办婚礼的消息突如其来,薛与梵工作室进入到了通风散甲醛的时候,她待在周行叙的公寓里无所事事了一段时间。

  她开工作室的消息室友都知道了,小八和方芹给她‘投了简历’。

  只是在给多少工资上薛与梵犯了难。

  晚上周行叙下班,她向这个待在正规大公司财务部的专业人士请教。

  “就按照正常市面上她们这个劳动力给工资,但是我觉得如果为了友谊不应该让她们来。”周行叙下班拎着菜回来的,在门口换掉了拖鞋之后往厨房走:“还有,你老公不是负责薪资的人资薪酬组。”

  薛与梵弄不懂他的工作具体内容,看他那些资料和报表,模糊知道他是跟项目的。

  他的工作内容可比食谱还难研究,也不如食谱美味。

  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后,有时候自己外卖有时候周行叙也会下厨,薛与梵看他下了班还要回来做饭,有时候也于心不忍。

  周行叙手里拿着篮子在沥水,锅里已经倒油了,在等热:“于心不忍啊?”

  薛与梵像个小尾巴站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对啊。”

  周行叙让她松手,他要把菜加锅里了,菜叶子上还有水,怕入锅之后溅到她手臂上:“那你就于心忍得了我吃做的饭?吃你做的菜我就不可怜了?”

  薛与梵也提议过:“要不我去报个厨艺班?”

  “待在家里无聊啊?”周行叙见她待在家里无聊,于是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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