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细说。

  直说去吃饭,薛与梵想着既然不去督工,索性睡到了大中午。周行叙早就晨跑完回来了,洗过澡之后坐在客厅里看无声电视。

  期间周行叙不是没喊过她起床,但是她不乐意起,抱着被子一副起床就玉石俱焚的架势成功睡到了现在。

  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手伸在上衣里,挠着痒。

  周行叙听见她下楼的脚步声,抬手看了看眼手表上的时间,没出声但在心里叹了口气。把电视关了,周行叙进厕所的时候,她已经刷完牙洗完脸了。他倚着门框,看她开始化妆。

  东西拿起又放下,沾了眼影之后,又抖掉一些,然后可能是发现粉不够了,又继续沾,他这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等他们出门已经过了饭点了。

  周日全天各个时间段车都挺多的,车从小区开出来之后,就拐弯朝着高架开过去。

  薛与梵还坐在副驾驶上打哈欠,这才想起来问他:“我们去哪里吃饭?”

  周行叙不说,反问她:“都这个时间点了,还吃饭啊?”

  薛与梵嗯了一声:“这个时间点怎么就不能吃饭了?每个时间点都应该吃饭。”

  今天天放晴,天上云都没有几片,那抹蓝色好像是水洗过一遍一样。薛与梵看着路牌闪过,环顾四周觉得眼熟又不太眼熟。

  他带着自己去了老城区。这片停车不好听,前些年在寸土寸金的这片区域开辟了一个停车场出来,才方便了不少住在这条街上的人。

  薛与梵直到下了车,还觉得他应该是带自己去美食视频号里的那种藏在巷子里的味道。

  直到往里走,路过坐在老槐树下纳凉的几个奶奶时,一个摇蒲扇的奶奶喊了他的名字,用首府话问周行叙是不是谁谁谁的孙子。

  他奶奶的名字,薛与梵没有听清楚。只听他也用首府方言回应了那个老奶奶。

  薛与梵是本地人,所以听得懂。

  听见对方问他是不是带女朋友回来见他奶奶,他眼睛弯弯,拉着薛与梵的手:“不是女朋友了,是老婆了,改天叫我奶奶给你们发喜糖。”

  薛与梵也不傻,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问他:“你怎么带我来见你奶奶?”

  周行叙和那群奶奶告了别,带着薛与梵往里面走。向卉那天说得很对,婚后可以不和霍慧文还有周景扬来往,但这婚礼得办吧。

  就靠着上次升学宴上大姨那两下,叫霍慧文按照他的计划走,不现实。

  往巷子里继续走,不知道哪家院子里飘了桂花香。她被一阵狗吠吓了一跳,木门开着,一条狗拦在门口,朝着走来的两人叫着。

  只是狗尾巴飞快地摇着。

  周行叙瞥它,它呜咽着原地后腿立着,前爪搭在周行叙裤子上。

  老街家里没人不关门也不怕,周行叙走进去喊了声‘奶奶’,穿过院子发现客厅里没有人,电视剧和收音机都没有开着,说明奶奶出去了。

  房屋布局这附近的都一样。进屋便是厨房,厨房和客厅中间是个院子。

  虽然是老人家一个人住,但是家里特别干净。院子里搭了葡萄架子,只是薛与梵一眼望过去没有看见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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