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秋风趁虚而入。周行叙下意识的朝着风出来的方向看,看见他们吃饭回来了,将耳机摘掉,还没有来得及说来,唐洋就对着他来了句:“好狠的心。”

  “啊?”周行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左任扯过椅子,坐在周行叙对面,一脸的严肃:“薛与梵怀孕了。”

  周行叙蹙着眉,依旧不解:“啊?”

  唐洋唾弃他:“你啊个屁,你还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你不要脸,难怪别人都说滚圈男人不靠谱。”

  周行叙半天之后,还是那一声不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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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与梵画着稿子,没头绪就想吃东西。嘴巴里因为感冒没有味道,什么都尝不出个滋味,偏偏那苦到倒胃的感冒冲剂味道尝了个十足十。

  在宿舍问:“有没有人想吃零食?”

  众人众口一词:“没有。”

  薛与梵又问:“有没有人想去超市?”

  众人又一次众口一词:“没有。”

  薛与梵拿起手机钥匙:“我要去超市。”

  这回没有那么默契了。

  “魔芋爽一包,买那个绿色的,酸辣的。”

  “薯片,红烩味和番茄味。”

  “我要可乐,百事可乐。”

  薛与梵对着那三个人发鄙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穿了件厚外套出了门。

  脚刚从楼梯下去,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耕地的牛】:在宿舍?

  居然还有脸给她发信息?最初的感冒就是拜他所赐。

  【薛与梵】:不在。

  【耕地的牛】:我等会儿就到你宿舍楼下了。

  【薛与梵】:你来干嘛?我已经在被窝里了。

  宿管阿姨在不碍事的地方跳着广场舞,一点也不觉得社死,还互相纠正着对方的舞步,小时候广播体操,老了以后广场舞,人生就是一个圆,首尾相连。

  薛与梵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出了宿舍楼,大约是现在突然降温,小情侣们还没有适应,今天夜风潇潇,宿舍楼下空荡荡的。

  因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所以薛与梵一眼就看见了樟树下难得穿了件灰卫衣的人。

  他抬了抬眉骨,望着站在原地的薛与梵,慢慢走上前:“从被窝里出来的?”

  薛与梵没回答,望着在消息里说等会儿才到她宿舍楼下的人:“你不是说等会儿才来的吗?”

  “怕你觉得让人等有心理负担,想让你慢慢下楼不着急,所以就说等会儿才到。”

  薛与梵感觉她是阿克琉斯,细节之箭击中了自己的后脚跟。但她还是嘴巴上不承认:“谁会着急啊?”

  “你啊。”周行叙笑:“看你消息回复的,我以为我得在这里等到天亮了。”

  “我是去买话梅的,又不是因为你短信下来的。”薛与梵说着朝超市走去,随口假装平常地问起旁边这个人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你干嘛来的?”

  “我来问问你干嘛污蔑我清白?”说着,丢了袋感冒药给她:“到现在还没有好,所以叫你平时多锻炼。”

  薛与梵看着手里的感冒药,她拆开塑料袋,里面装着口服液和几盒药,只听他又说:“走,不是要吃话梅吗?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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