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解释,薛与梵感觉人裂开了。

  他又说:“你要是想挂空档,空驶发车,我也没意见。”

  薛与梵觉得自己人没了。

  套上衣服,扭扭捏捏的从浴室出来,没想到周行叙端着水杯站在门口等她。

  也没有藏着掖着,视线往下飘被薛与梵看见了,她下意识的扯了扯短袖下摆。走了两步看人还站在原地,她踩在楼梯上,狐疑了一下。

  周行叙手搭在开关上:“我关灯,你先上去。”

  薛与梵掩着短袖下摆麻溜地往楼上跑,刚到二楼,楼下一暗。

  薛与梵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等看他一步步走上楼,走到了床边,薛与梵感觉很奇怪,没有情人之间的坦然自若,没有男女朋友之间恩爱直接。

  两个人各占据着床的一半,薛与梵拿着手机,但也不知道要玩些什么,把一个个软件点开,再关掉,再点开。

  他那边倒是挺忙,手机一直在响。薛与梵反反复复开关了软件几遍之后,他不知道是和谁聊天挺开心,嘴角就没有下去过。

  “这么开心?”薛与梵只是好奇,但说出口又觉得他们这关系,不应该好奇聊天内容的。

  不过周行叙解释了。

  说是乐队的键盘手,一个叫翟稼渝的男生这次运动会要去投铅球,非要他们去捧场。

  “然后呢?”薛与梵等着下文。

  周行叙笑,把手机递给她看:“他大一的时候有一次见义勇为,碰上一个小偷偷东西,正好附近有警察也在追,他看着那小偷跑得挺快,怕警察追不上就把手上的篮球丢过去,想帮忙。结果……砸中警察了,最后被当做小偷同伙以及袭警给拎去派出所喝茶了。”

  “真的?”

  周行叙:“我以为有这件事之后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投掷类的运动。”

  不过说到了运动会,薛与梵问他参加了什么。

  周行叙接过薛与梵递回来的手机,在群里说了句‘睡了’之后就退了出来:“什么都没有参加。”

  “我也是。”薛与梵叹了口气:“你说青春活力的大学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荒废的度过?”

  周行叙持相反意见:“我觉得不旷课不挂科,已经是常人所不及的大学完成度了。”

  薛与梵就这么被他说服了,甚至觉得很有道理。

  舞动青春那是广播体操,她现在没有青春了,只有到了结婚的法定年龄却还是单身一个。上不成下不就,毕业就失业,二十多岁的老年人。

  “你明天几点的课?”

  “啊?”薛与梵颓废着,被他这么突然一问,一时间想不起来了,翻了一下课表才说:“我下午的课。”

  “我九点半的课。”周行叙想说,她如果起不了可以睡到自然醒之后下午上课了再去学校,也可以九点和他一起出门。

  薛与梵:“我和你一起走。”

  “行。”周行叙看了眼手机电量,问她要不要充电,得到薛与梵否定的答案后,他把手机熄屏,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一个人住习惯了,习惯了放下手机就伸手去关灯,结果关了灯之后看见薛与梵手机屏幕亮起的光。

  周行叙:“不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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