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喝,也给了个好说法:“不是说要交朋友吗?那有点诚意不得单独敬一杯?”

  过了这一茬,薛与梵彻底没胃口了,看着碗里都快堆起来的菜,她起身。周景扬问她去干嘛,薛与梵回了句上厕所。

  厕所没上成,她都没有走到厕所,就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手握着手腕拽进了消防通道里。

  雪松味被烟味掩盖住了一些,但其他一切还是和那一晚上在奶奶家门口的一样。

  薛与梵曾经片面的觉得周行叙吻技好是因为他会循序渐进,会一开始小心翼翼,然后一点点探索。

  但此刻变了一种风格的吻告诉薛与梵,她就是对这个人的吻格外喜欢。不管是温柔的,还是这次一开始就带着乖戾的。

  他没有收着力气,从拉她进消防通道,到拥住她,再到现在和她接吻。

  她这个人接吻技术实在是一般,在战线拉长的接吻中她总是先缴械投降的那一个,周行叙听见她呜咽了一声,原本圈着自己脖子的两只手此刻推着他。

  那声呜咽,让他脑子里某根神经像是夏天雷雨天脆弱的电箱保险丝。

  啪一声,烧掉了。

  引的他心软,也勾他愈加戾气。

  他想到了之前看见她和周景扬坐在一起,对他哥的抵触情绪达到了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程度。

  他有些弄不懂了,弄不懂是周景扬在抢他的,还是自己在抢周景扬的。

  周行叙离开时在她下唇留了个几乎不可察的牙印,脸退开一个拳头的距离。

  只听她喘着粗气,直摇头:“等等,叫一下中场暂停,让我缓个气。”

  原本扣着她后脑勺的手往下移,掌心贴着她的脖子。昏暗的四下,只能通过窗户外路灯少许落进消防通道的灯光看见对方一个大概的身影。

  他开口把话说得正派积极用心良苦:“你得学会接吻的时候呼吸。”

  像小学时候老师苦口婆心的说你们得学会考完试利用多余的时间再检查一遍。

  薛与梵自损,且有自知之明:“我笨。”

  听见他笑了一声,笑声在重新安静下来的楼道里被放大了几倍:“我觉得这个比吉他好教。”

  薛与梵:“恩?”

  她感觉后颈上的手微微用了力,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占据她唇舌前,她听见他说:“多来两次自然而然就会了,找找节奏,这是也有节奏的。”

  一吻先是落在鼻尖,再落在她嘴角。

  他是个好老师,为了让她找节奏,这次吻得和第一次在奶奶家门口接吻很像。

  温温柔柔,又规规矩矩。

  她今天喝了不少果汁,嘴巴里是橙汁的甜味。

  他唯一不讨厌的甜味。

  贴着她后颈的手,五指轻轻捏了捏她的皮骨,提醒她呼吸换气。

  薛与梵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个音乐白痴,她找不到节奏,不管是在音乐上,还是在现在。连她自己的心脏都没有了节奏的在乱跳。

  没办法,她太容易在和他的接吻之中把自己给丢了。

  像大雾四起的海面上一叶扁舟,他可能是偷来波塞冬的三叉戟掀起滔天巨浪,引发风暴海啸,搅得她头昏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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