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穿了一身血红色的西装,这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个颜色不同的物体。

 他注意到隗辛一言难尽的目光,就摊手说:“别这么看我,这不是我的审美,赌场的老板就是这么装修的。”

 他说话间银面莽撞地推开房间门小跑进来欢快地说:“来了来了!好久不见!”

 隗辛说:“也就一两天没见吧?”

 银面坐在隗辛旁边的沙发上,“那不是好久了吗?”

 调酒师笑容满面地端着一托盘的酒走进了房间,他给隗辛倒了一杯,给Red倒了一杯,然后直接忽略了夜莺和银面,给自己倒了最后一杯。

 “这酒吧的老板真是太有钱了,地下室存放了很多好酒,不喝浪费。”调酒师说。

 银面眼巴巴地说:“我的呢?别人都有。”

 “一边去,”调酒师阴沉沉地说,“上次给你调酒,你说辣喉咙,不懂酒的小屁孩就该好好喝橙汁。”

 银面指了指沉默的夜莺:“那她呢?”

 “她不摘头盔,喝不了。”调酒师耸肩。

 夜莺淡声道:“我去休息了,有事叫我。”

 她身后开了个空间漩涡,她后退两步没入其中,漩涡合拢了。

 隗辛看向Red,“她是怎么回事?”

 Red意会了隗辛的疑问,就说:“老板派来的,不好问。”

 “我们几个在猜她跟夜蝉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力一样,但是等级低。”调酒师说,“夜蝉不至于生出来那么大的女儿,他那副德性,也不像会有家人的样子。”他给自己续了点酒,“机械黎明的人,大多是孑然一身的吧?我对她的能力真的很好奇,她的身体素质好像跟夜蝉不太一样,有他的弱化版能力,又没有他的缺陷……”

 机械黎明的人大多眼光毒辣,相处时间一长,夜蝉的秘密是瞒不住的,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和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走路姿势和气息是两个样子,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Red咳了一声:“行了,背后嚼舌根不好,不要过多讨论夜蝉了。”

 调酒师对夜蝉没什么敬畏之心,他说:“夜蝉又不在。”

 银面举手,“夜莺好冷漠,话好少,我说话她从来不回应。她一定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她,我都没见过她呢。”

 “她对谁都那样。”调酒师说。

 Red慢吞吞地说:“她……有点像你,富婆。”

 隗辛挑眉,“嗯?”

 “我是说她的性格。”Red说,“话少,冷漠。”

 银面积极地反驳:“一点都不像啊!富、富婆不是她那种性格,夜莺她就是纯粹不想和我们说话吧……而且我不觉得富婆是个冷漠的人。”

 Red只是笑了笑。

 “总之不要太排斥新成员吧,以后要一起执行任务,我们彼此有话直说,别闹矛盾。”他总结,“今天起,我们会和夜莺共事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谁都无法信任和自己有矛盾的人,矛盾能不产生就不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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