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人和劳工们每天餐风露宿、吃糠咽菜。魏贤的住处却堆满了财宝,厨房更是备着各种食材。鸡肉、鸭肉、鱼肉、牛肉、羊肉、猪肉样样不缺。还有那些巴结他的人,给他送的各种野味,把厨房都堆满了。

    一开始大家还畏畏缩缩的不敢动里面的东西,直到听到容卿对他们说:“想吃什么,想拿什么都可以,出了事我担着。”

    大家这才一拥而上,把厨房里的肉全都搬空了。

    那些财宝反而没人动。

    每个人都想吃肉,厨案不够用,他们就想到了用火烤着吃。大家三五人组成一队,拿了柴火在魏贤的前后院里升起了火,肉烤好了,容卿还翻出了魏贤的酒窖,从里面拿出酒来给大家喝。

    过了那么久的猪狗不如的生活,突然间有酒有肉,有吃有喝。劳工们和南溟人都有大梦一场的错觉,纷纷饮酒买醉,不愿从梦里醒过来。

    醉酒后,满腔的苦水和长久的压迫,被他们借着酒意宣泄了出来。

    容卿滴酒未沾,独自清醒的坐在窗前,听他们诉说衷肠。

    “这世道苦呀,皇帝残暴,君臣无德,贪官污吏横行,一个个比那山上的猛虎更会吃人呀。”

    “这辈子活够了,下辈子不想再当人了。要当就当那大雁,飞翔在蓝天白云间,自由翱翔,恣意洒脱。”

    “我没啥盼头了,只想回家看看我的妻儿父母,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有没有饿死。”

    “我也想回家看看……”。

    “我也想回家……”。

    夜风从窗外吹进房间,迷了容卿的眼。视线变得模糊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竟掬下一把泪来。

    容卿临睡前,才把身上的戎狄国服从自己身上脱下来。原本宁死都不愿接受的东西,此时却成了他唯一的依仗。

    他回想起胤玺对自己痴迷的神色,虽觉恶心,却莫名的多了几分底气。

    他无法接受成为别人的胯下之臣,不过眼下,他却不得不想办法重新获得胤玺的宠爱。以便能借助胤玺的势力,成就自己的事。

    脱下衣服后,容卿随手往床尾一扔,本不想再多看一眼,却被衣服内衬上的发光绣纹吸引了注意力。

    胤玺给他的衣服,内衬上竟然有在夜里能发光的纹饰?

    容卿惊讶的把衣服重新拿起来,双手摊开。这才看到,内衬里发光的纹饰竟是南溟的国印。

    这是胤玺做的?

    容卿不知道该怎样理解这样的行为,胤玺竟然为了讨好他做这种事。可惜,他内心毫无触动,甚至觉得可笑。

    他容卿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一个戎狄人。更何况他还是戎狄的太子,一个品行败坏、风流成性的男人。

    第二天,在容卿的支持下,大伙怀里都藏着酒肉,拿回去跟其他人一起分享。

    每个人的衣服里都鼓鼓囊囊的,气的魏贤口歪眼斜,却不敢发作。

    魏贤的狗腿子吴峰见状,替魏贤鸣不平:“大人,你就任由这些下人糟蹋你的东西?”

    魏贤咬牙切齿道:“就让他们高兴几日吧,听说这个容卿刚进府一天就犯了事。殿下肯定还没玩够,心里还惦记着他呢。殿下这人最无长性,再美的人玩三月也就腻了。当初那个名动天下的沈长君,多雅致的人儿。还不是不满三月就忘到脑后了。现在我姑且忍着,等殿下哪天玩腻了,老子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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