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

    粗壮的臂弯猛地一扭,只听‘咔’的骨骼发出断裂的脆响,想要挣脱的巨汉身子软绵绵的萎了下去,李存孝换手,五指抓去对方头顶,另只手唰的从腰间拔刀,将脑袋割下,带着一连串鲜血抛给旁边的骑卒。

    赶来的屠是非看到这一幕,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这份大功劳,就这么没了。

    “屠是非?”

    李存孝擦着手上血迹,走到拱手行礼的州判司前,“竟让贼人从我兄长王府里逃出来,不要有下次了,否则就算我兄长不责怪,我也要问责。”

    面对这位驰骋北方,叱咤西北十余年,可谓天下第一猛将的李存孝,屠是非根本提不起宗师的气势来,一则对方武艺不输他,甚至还会强上许多;二则,对方成名更久,战场上从未被正面击溃过,这样的威势名望,谁也不敢轻触其锋芒;三则官居大都督,直辖西北军务,权利极大,根本不是他这样一个上州判司可以直面顶撞。

    只得低低应了声:“是!”便退到一旁等候。

    “哼!”谷祧

    李存孝翻身上马,提了禹王槊带着百余人的骑队赶往王府,那边此时人声吵杂,巡逻的兵卒,清理血迹的仆人、侍卫,见到骑马而来的李存孝,府中仆人侍卫自然是认识的,连忙上前行礼。

    “我兄长和干娘可有受伤?”

    一下马背,李存孝就将门口指挥的大春给扯过来,听到后者连连摆头,这才将他松开放下心来,道了声罪后,只带了三个心腹走进王府之中,一路过去中庭,四处能见清洗地面仆人,抬着一具具尸体出去的捕快衙役。

    “把手臂伸直了!”

    “布甲撩起来!”“哎哟,我手受伤动弹不得......”

    “哎,疼疼疼死我了。”

    檐下也有不少受伤的侍卫、兵卒或坐或躺着,一边与同僚说话,一边让府内的丫鬟帮忙包扎伤口,吃痛的呻吟里,偶尔有人免不了调戏说笑一番,惹得丫鬟惊慌用劲,疼的那士兵倒吸凉气,引来周围同袍哈哈大笑起来。

    气氛热热闹闹,若非有尸体、有血迹,倒不像血战过一场。

    “大都督!”“大都督回来了!”

    “见过大都督!”

    李存孝过来时,过往的兵卒,地上的伤兵、侍卫急忙起身行礼,都被这位从西北赶回的大都督安抚几句,向他们道谢,说些护卫王府的辛苦之类的话。

    “捕快、士兵,都在这里,看来我兄长其实早有防备了。”

    一路走过前院看来往的士卒、侍卫、捕快,李存孝心里多少有底了,待到了中庭那边,还未进中堂,远远就听干娘似乎喝骂,过了拱门,这边尸体已经被清走,只留下地砖缝隙里些许血垢,散发出血腥气息。

    “你们在外面做什么?”

    李存孝过了石桥,窦威、杨怀雄、秦怀眠待在外面,就连九玉也在杵在门口没进去,见到李存孝过来,几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窦威微微抬手藏在腹前朝里面悄悄指了指,小声道:“老夫人正在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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