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城,听到枢密使相邀,便直接过来,来的匆忙没带礼物,倒是枢密使莫要见怪。”耿青拱手还礼,随对方落座,也跟着重新坐下。

  两人寒暄几句过后,蒋玄晖挥袖将中堂侍女都撤了下去,大抵已经彻底将耿青当做自己人了,他脸色变得肃穆认真,说起梁王送来的信函,顺便询问耿青的意思。

  “梁王想要将天子迁往东都洛阳,省得留在这边,给梁王惹出麻烦。对了,听闻尚书令的夫人即将临盆,可是能远行?若是不便,此事蒋某一人来做。”

  他神态认真诚恳,眸子里却有探寻的意思,那边耿青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贱内临盆在即,确实不易远行,不过家眷留在城里,过些时日再去汴州便是,与我还有枢密使的事没多大干系。”

  蒋玄晖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笑起来,随后又说起一些其他事情,不知不觉间到的晌午,两人商议的事已敲定,耿青便告辞离开,出了府门,便让窦威持他腰间玉佩去往城外龙骧军营地去见龙骧军指挥使。

  队伍奋力开来,这边马车驶过一道道长街,喧嚣渐渐褪去,回到安静的坊间,停在耿府大门外,长长的青砖院墙透着古朴,几颗青松枝叶招展,鸟雀停留叽叽喳喳的鸣叫,走上斑驳青苔的石阶,跨入府门,府中管事带着几个仆人迎着,一起回到后院。

  边走,耿青边问了府内的事,随后就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婆娘围住,簇拥着回到后堂,其中几个肚子微微鼓了起来,想来也有了身孕,惹得其他女人在耿青耳边嘀咕埋怨,摸着扁瘪的肚皮让他往后多来。

  “人道妻妾成群享尽艳福,却不知美人亦是削骨刀。还是这么多把......”

  耿青好言说了一番,将这群美艳女人打发离开,惆怅的叹了叹,便去了卧房,里间没点烛火,只看了两扇窗户,有些昏暗。

  巧娘坐在一扇窗棂前,坐着针线活,织了一件小衣袖子,看到丈夫进来,稍不留意扎破了指尖,疼的微微蹙眉,连忙放去口中吮了吮,含着手指白了耿青一眼,摸着已经很大了的肚子艰难起身。

  “坐下坐下,别起来了。”

  耿青过去搀着将她按回去,看着那撑起裙子的肚皮,生怕一个不小心羊水就破了,将她手里的针线放到桌旁,也跟着在旁边坐下来。

  “感觉怎么样?”

  “小东西在肚里欢实,就是苦了妾身。”巧娘伸手拍拍丈夫肩头,“回来的时候,被姐姐们缠住了吧?肩头上全是粉末。”

  “你听到了?”

  苏巧娘抿嘴笑了一下,“那般吵闹,估摸婆婆也听到了。”

  耿青也跟着笑了笑。

  “娘可不管,她现在天天高兴的嘴都合不上,那么多孙子,到时候有她头疼的时候。”

  卧房没有其他人,丫鬟都到了门外。夫妻俩说着依偎到了一起,说些温存话,让对小生命降临的焦虑,缓解了不少。

  至于朝堂上的事,耿青没有跟她说,以免惊动胎气,巧娘心里明白丈夫在外面不容易,心疼他,就那么安静的靠着,偶尔外面响起女人嘻嘻哈哈的说笑传来,巧娘忽然起身,拉着丈夫坐去床边,想要尽妻子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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