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长安后,已是三日后的傍晚。

    耿家村几人才知道大春常显摆的长安到底有多繁华,光是城门出入的人,都比他们村里的人都多,排起的长龙,从门口一直拉到十多丈外的官道上,周围还有许多茶肆、摊贩,仿如牛家集赶集一般。

    “我的娘咧,大柱在这地方混出人样来......”

    “换我......见到大官没尿裤子,都算有能耐。”

    “大柱交给咱们的事,别办砸了,不然就是给大柱丢脸,往后回去也抬不起头跟人招呼。”

    周围一切在几人眼里都是稀罕的,望着四周嘀嘀咕咕了许久,待到他们检查入城后,九玉将怀里的书信分批交给了他们。

    “不认识路,就沿路打听,说话客气点,长安人精贵,初来乍到,要学会低头,往后才有抬头的可能。办完事后,就在这条街口等我。”

    这是九玉第一次对外人说这么多话,从飞狐县出来,他就明白耿青带村里的后生晚辈出来是有培养班底的意思,毕竟这年头,知根知底的人还算可靠。

    几人当中的小名石头的青壮,已经成家了,相对当年跟着大春欺负耿青,沉稳了许多,他接过信函点点头,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去了长街,很快剩下的人也一一拿了书信,跟着消失在街道间。

    九玉负着双手,看着他们身影渐渐看不到了,这才转身前往白官府舍大街,长安的一切,在三年里有些地方变了,新修了不少建筑,但大部分亦如从前,新旧交织在一起,有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霞光笼罩这座繁华的城池,长安另一边,东市占地极大,楼舍密集间,有着许许多多旗幡挂在街道上面,其中写‘金文楼’的蓝底黑字的酒楼旗幡下,门口的伙计正卖力吆喝过往行商进来吃饭。

    正对大门的柜台,一个小童垫着凳子趴在柜台上,小手正握笔在纸上练字,偶尔抬起小脸还有几道墨渍染出的乌黑,看去旁边身姿丰腴的妇人,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娘,你看念儿写的好不好?”

    妇人面容清雅,眼角略有几道微不可察的鱼纹,涂抹了粉黛遮掩下去,反而有股难以言说的韵味,尤其淡淡的细眉弯弯,双眸含春一瞥,有着说不出的风流态。

    “念儿写的甚好,不过还没写完。”

    她正算着账目,听到儿子的声音,笑着在小脑袋上摸了摸,这一笑流露出的媚态,大厅中不少酒客、食客看得忘记了夹菜。

    孤身妇人处身世道,免不了被人骚扰,若非这妇人背后,还有一个帮派撑腰,怕是不知道多少人犯险一亲芳泽了。

    若是侥幸抱得美人归,那可是真是坐享其成,吃起软饭来。

    坊间早有传闻,这妇人名下除了这座酒楼,还有几间店铺,一个染坊,靠着能说会道,察言观色,将买卖做的很大。

    要是得到这样的女人,管她有没有孩子,哪怕多来几个,都有大把的人想要娶她,倒插门怕是都干的。

    眼下没人动手,也是有前车之鉴,两年前,妇人买卖朝开到东市,免不了被人盯上,后来这些人都被人打断了手脚,听说后来被牙行的人卖给了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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