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院门打开,三道有说有笑的身影进来,王金秋提拎着几卷布匹,说笑间看到树下两个大男人贴在一起,她认识张怀义,知道是曾经大将军的儿子,竟然用一只手捂住儿子的嘴巴,表情还有些羞愤......

    .......难道。

    啪嗒,布匹掉在地上,妇人默默的走去门边的角落,拿起了扫帚,旁边的巧娘、白芸香也有愕然的看着两个大男人,见到妇人提着扫帚过去,小姑娘还想要提醒那边树下的先生,被有些羞恼的白芸香捂住嘴。

    那边,耿青推开张怀义,将他手拿开:“你可以走了,剩下的话,怕能吓死你。”

    “知道知道,我这就......”

    下一刻,扫帚头啪的一下敲在他后脑,倒是没多大的劲儿,反倒是将人吓得不轻,张怀义回头,就见王金秋举着扫帚双目圆瞪。

    “婶子,你打我作甚,不认识怀义了?”

    回答他的,又是一记扫帚头,砸在脑门,张怀义赶忙捂着脑袋,也不敢再问了,转身就跑,宽敞的院落里,被妇人拿着扫帚满院追,叫喊耿青无义,呯的一下将侧门给撞下来,抱在怀里夺门而出。

    “再看见你来,老娘还多打几下。”到底是村里出来的,王金秋那股藏在性子里的村妇狠劲儿还是有的。

    骂骂咧咧几声回来,告诫儿子几句,这才走去灶房。

    树下,耿青疑惑的看着母亲,目光随后落去过来的巧娘、白芸香脸上,二女神色幽怨,尤其白芸香凑近了,小声问道。

    “妾身什么不会,叔叔还要寻新鲜?那也不该找他啊,三大五粗,看起来就不好。”

    耿青啪的一声,一手拍在脑门儿,这才明白母亲为何要打人了,笑着连忙解释,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上一遍,巧娘满脸幽怨顿时散开,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朝耿青笑笑,也不继续询问,脚步轻快的跑去了阁楼。

    “我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走一天了,回房休息吧。”耿青瞥了周围,不着痕迹的在白芸香屁股后面拍了一下,惹得美妇风情的白他一眼,扭着丰腴的腰肢,一扭一摇的踩着楼梯上去。

    耿青看着开门进去,还不忘朝他眨眼的女子关上房门,笑着偏过头,侧脸对着过来的窦威轻声道:“外面消息回来了吗?”

    所谓消息,就是蜀地那边回传的,这个年头,消息并没有任何捷径可言,更不可能准时到达,蜀地难行不说,遇上风雨天,或者山道被落石堵塞,都会将消息滞留几日。

    这几日,除了正常上朝外,耿青多数时间都在家里,让窦威出门,或让大春去外面游荡,探听消息,以及回来的人给予情报。

    “消息已经回来。”

    窦威从怀里摸出一封黄纸包裹的信函,展开来,上面字迹笔锋刚劲,该是宫里擅长笔墨的人书写。

    耿青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来,不忘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上面勾住出标点符号,方才将整整一段话,分成了简单易懂的几句。

    过得一阵,他看完将书信折好,嘴角勾着笑容,让窦威走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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