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只阴沟里的臭虫,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和祸害,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她身边。

    秦桑栀什么也不用知道,他会替她解决了这个麻烦。

    看到了谢持风赤裸裸的杀意,裴渡捏紧了拳头,压低嗓音,怒道∶"你以为你在这里杀了我,不会被她发现吗?。

    "我既然打算杀你,就有把握可以处理好后事。"谢持风不为所动,态度冰冰冷冷的∶"你知道,每天在溯回莲境里失踪的人有多少吗?况且,如今想杀你的人,又何止我一个?"

    裴渡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想再继续和他废话了,谢持风手腕一动,剑风袭来。突然间,裴渡低喝道∶"慢着!你杀了我,秦桑栀身体也会受影响!"

    谢持风动作一顿,剑尖收住,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裴渡咬了咬牙;"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十年过去了,她的相貌反而变得更年轻了吗?"

    谢持风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暗光。他确实是疑惑的。但是,秦桑栀似乎不是很想提以前的事,他也不好逼问她。

    难道这也和裴渡有关?

    "那是因为她如今用着的身体是我…做的。"裴渡粗声粗气道∶"如今,每隔一日,她还需要用我的血来护养身体。我确实是烂命一条,但难道你想让秦桑栀也一起出事?"

    一边说,裴渡一边摸上衣带。

    谢持风知道他素来诡计多端,目光一凛,袖下的左手,无声地凝起了一股灵力,戒备着。

    好在,裴渡忌惮着月落剑,倒是没有作怪,解松了外衣,就扯下了一侧衣服,露出了手肘弯折处上一点的位置。这个地方,平日动作再大也很难会被人看到,如今,赫然出现了几道笔直的刀痕,周围的肌肤上还有些淤青的指印,似乎曾有一只手大力地挤压过这里,让血出得更快。

    这段日子,桑洱喝的药里,便是加了这些东西。之前用的是伶舟的魔血,因伶舟有魔物血统,力量强大,放一点点就足矣。逃离行止山后,裴渡就自己上了。因为秦桑栀如今的身体,是从他的血肉里分离出来的,换成他,也是行得通的。

    不过,因为人魔的血统天堑,他须得放出更多的血,付出更多代价,才能够上之前的水准。

    魔修的各种歪门邪道、复活之术,谢持风早已有所耳闻,但他并未轻信裴渡∶"你要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如何证明这些伤口和秦桑析有关?"

    "我"

    就在这时,屏风后传来了推门声,却没推开。

    谢持风进来时是锁了门的。

    门上窗纸浮现出了桑洱的身子轮廓,她似乎有点奇怪∶"门怎么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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