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鞭子早就认了她为主人,她是比尉迟兰廷更高级别的指挥者,它自然会优先听她的话

    但她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尉迟兰廷就算没有了这个武器,也能轻松地制住她。而她没有灵力,也不能驱动魄焰来战斗,只可以利用魄焰“不伤害主人”的特性,来拦住它的攻击。

    接下来……如果没说服他,她还能怎么办?

    好在,这个时候,空旷的街道上,有数道剑芒,疾驰而来。

    “快停手!”

    “你们在做什么!”

    首先落在地上的人,竟是蒲正初。后方还有几个昭阳宗的弟子,桑洱认得,这几个都是赤霞峰的弟子,按辈分,谢持风都该喊他们一句师兄。

    他们的到来,打破了这紧张到了一触即发的气氛。蒲正初大步走上前来,看到了尉迟兰廷,微微一愕:“尉迟……公子?!”

    那几个昭阳宗弟子也冲了上前,纷纷搀起了倒在血泊里的谢持风:“持风!”

    “你怎会伤成这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蒲正初也站到了谢持风身边,声音隐有薄怒,沉着脸,道:“尉迟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要如此大动干戈?”

    见到那么多人来了,应该也打不起来了,桑洱的心弦微微一松,就感觉到她腰上的手,再次收紧了。

    尉迟兰廷望着蒲正初,微笑了一下,眼底却还是藏了一些阴冷的情绪:“蒲道长,我无意把天蚕都扰得不得安宁,只是想带走我的人而已。”

    蒲正初这才看到,谢持风的手腕和桑洱的脚踝依然连着那道枷锁。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应该早就已经解开了吗?”

    桑洱也愣了一下,忍不住说:“蒲道长,这是要用月落剑斩开的吧?八天前你给我送信,一直到今天,谢持风的伤都没好,他用不了月落剑,所以也解不开啊……”

    “确实是这样的。为了不让你白白高兴几天,我是在持风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时,才让你过去找他的……”蒲正初蹙眉,忽然,他明白了什么,倏地看向了谢持风。 大雨打湿了谢持风的衣裳,让他的肩胛骨浮了出来,背部伤口,和着模糊的血肉,也无所遁形。

    八天过去了,如今的伤口非但没有痊愈,还比八天前的面积还大。按照修仙之人的体质,这是绝不可能的。

    蒲正初僵住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师弟了,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原委。

    ——很显然,这是有人为了拖延解绑的时间,不惜反复地弄裂伤口,让自己好不起来。

    其实,若是奸猾之人,只要在口头上演一演苦肉计、撒谎说“我还没恢复”,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真的弄裂伤口。但也许,是害怕这个谎言会被识破,也许,是他心里过不了欺骗她的那一关,所以,谢持风还是对自己下了手。

    蒲正初在震惊过后,神色既痛惜,又隐含谴责:“持风,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桑洱来回地扫视着他们,明白了什么,嘴唇一抖,瞪着谢持风:“你、你是故意不好起来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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