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我两下,可我除了靠在那以外基本上没有其余动作,不拒绝也接受,目光就那样呆愣的瞧着他。穆镜迟看了我几秒,终于,他又缓缓松开了我,鼻尖和我鼻尖相对,我们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穆镜迟说:“我累了。”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方面,我也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就那样盯着他,像是灵魂已经被人从里面硬生生抽走,剩下一具破碎的驱壳在那。

    他手抬起我的脸,看了我良久,又将我拥在了怀里。

    曾经在这具胸膛,我从来不惧怕任何,可现在,我却惧怕这具胸膛的本身,我不知道他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

    或者,下一步就是一个陷阱,可此时的我,已经处于万劫不复的其中,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吗?

    我依旧没有推开,任由他抱着我,只是在他耳边说:“流了吧。”

    穆镜迟却没有动作。

    我说:“留着他做什么,他不过是一不小心得来的孽种,这个孽种的存在,只会让我们将彼此的仇恨全都转移到他身上,多可怜啊,若是他问,他的外公外婆去了哪里,难道我要告诉他,全都被他爸爸给杀了吗?”

    我笑着问,笑声带着几分恶毒。

    穆镜迟忽然将我一推,我整个身体撞在了洗手台上的镜子上之上,我耳朵内传来嗡嗡的响声,可我看着他依旧在笑。

    此时的穆镜迟眼睛如一把尖刀,死死对准着我,我看到我们两人彼此瞳孔里的恨意,我恨他,他又何尝不恨我,我早该察觉到了,可未曾想,竟然会是在这个才醒悟。

    我从洗手台上爬了下来,笨拙的站稳后,想要离开这里,穆镜迟反手将我拉住,现在的我哪里有这个力气跟他挣扎,被他这样拉着,只是几下便朝他倒了下去,整个人倒在他胸口。

    他一把钳住我的下巴说:“听着,孩子留着。”

    我麻木着脸看向他。

    他挨在我耳边说:“他要是有个闪失,你的好表哥,也别想独活,他可是你们陆家最后一根独苗,若是杀了他,想必一定会十分的痛快吧。”

    他在我耳边低低笑了出来,然后便松开了我,他眼眸阴郁的落在我身上几秒,他最终转身离开了这间浴室。

    我身体少了支撑点,身体晃了两下,便摔在了后面的洗手台上,好在站稳了,没有摔在地。

    我花费了好大的劲,支撑着洗手台站了起来,等到达外头时,我以为穆镜迟会走,没想到他人依旧坐回了沙发上翻着报纸,灯光将他的脸照射得极其的漠然。

    我站在那几秒,又一声不吭朝床上爬了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小腹有些疼,我整个人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穆镜迟不知道坐在那多久,丫鬟们从病房内退了出去,他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身体极其虚弱,终于还是没抵挡住身体上的累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可这一觉还没多久,便是噩梦连连。

    等再次睁开眼时,病房彻底空了,沙发上只放着一张被人翻过的报纸,我盯着那张报纸看了良久,正要从床上爬起来,洗手间内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穆镜迟竟然穿着睡衣从里头走了出来,我吓了一跳,当即便猛然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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