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来承德时,我偶尔也会采些在床头,之后有一段时间不曾去采了,倒是穆镜迟见我喜欢,一直都有吩咐让人替我采摘些回来,放在我床头之上,如果这些荷花有问题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想让我要这个孩子吗?

    我手下意识放在了小腹上,便立马让柳絮去将一直负责我胎的老中医找过来,柳絮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听见我吩咐还以为是我身体上有什么不适,便立马去请那中医。

    我让那中医替我诊脉,那中医替我诊了好一会儿,便对我笑着说:“少奶奶的胎像很稳,并无大碍,只要时刻注意饮食便可。”

    我并未告诉老中医我到底是哪方面的不舒服,现在听他如此说,我稍微放下了点心,想着会不会是他给我安神呢?

    可是那些药真的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吗?

    那老中医正在收拾医药箱,我还是有些不确定问:“老先生,我孩子肚子内孩子真没影响吗?”

    老中医以为是我多心,便笑着宽慰我说:“少奶奶,不必多担心,老生一直每日替少奶奶诊脉,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他如此说,我也不好再问,既然他都如此肯定和我说,那一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也没有再留他,而是笑着说:“那老先生且慢走。”

    他应答了一声,便背上了药箱离开了这里。

    他走了后,我便在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这一天的承德又是雨,淅淅沥沥的,将外面的花儿草儿,都毁坏的凋零不少。

    奇怪的是,穆镜迟走后,整个承德便阴雨连绵,从来没有停过,天气恼人的很,出不了门。

    我们又在这住了差不多半个月,半个月后,因为北关的战事未平,需要袁成军过去处理,于是本来暂定住到金陵城退寒的计划便也这样提前暂停了,所有人便又开始收拾东西,回了金陵。

    对于在哪里住。我反倒没什么意见,我自然也随着袁家一起回了金陵。

    回到金陵后,整座金陵比来时更为湿漉漉,全城是往下倒的倾盆大雨,那大雨浇得让人出不了门,我怀孕了,整个人竟然觉得恹恹的,倒也不怎么想出门。

    只是时不时问问柳絮,穆镜迟可有打电话来,或者,叫人拿信过来。

    柳絮和我说,他前几天倒是打了一通电话,但未曾让我过去接,说是我如今怀孕了,不宜总是走动。

    听柳絮如此说,我想来是那天我的话惹怒了他,他向来不喜欢我管他的事,我便也不再说什么。

    不过回了袁家后,我的事情也多了不少,袁霖他妈总是来盯着我喝药,盯着我该怎么走路,每天都在告诉我,哪些东西能够吃,哪些东西不能吃,还请了个老师告诉我怎么养胎。

    倒上心的很,也占据了我所有时间,我也没有时间去和穆镜迟联系,于是便这么淡了下来。

    袁霖本来是要跟着袁成军去北关的,不过因为我怀着孕,便被袁太太拦了下来,留在了家中陪我。

    晚上袁霖都会过来陪我坐会儿,其实我们两个人话还是挺多的,也不会冷场,一两句话过去,便是晚上十点,他一般见我有些想睡,都会自主的离开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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