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道人面露诧异:“难道阁下以为是自己胜了?”

    说罢一指大乾太子:“此人势单力孤,纵使有着流民入城,也难以控制,最终必会被剿杀驱逐,朝阙城终究没有落入你等之手!”

    他脾气甚好,耐着性子与血神子摆事实,将道理:“你看……若之前我请那位如是寺高僧相助,你哪里还有命在?”

    “桀桀……此人行踪诡秘,到底是不是正道之人,尚且两说……”

    一提到方明,就连血神子都似有些忌惮,嘶声道:“你说朝阙城能重新落入正道之手,却也休想!你可知道……早在七日之前,我便在大军饮食水源中下了血狂之毒,此时份量刚好发作……哈哈……到时候满城之人,尽数化为血尸,你正道能驱逐多少?”

    “尔等邪道贼子,简直丧心病狂!”

    白鹤老道气得吹胡子瞪眼,连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却是清楚,面前的血神子毫无人性,既然说是如此,必然早就动手。

    此时血狂之毒,早已随着流民扩散全城,遗毒无穷,深入地底,便是将后来满城血尸杀尽,也不能再用了。

    “哈哈……你看看,如此一来,这朝阙城既非落入正道,也非落入魔道之手,最多只算不败不胜之局,可有错误?”

    血神子倾听着远方,似朝阙城中已经传来的惨叫啼哭,不由大笑道。

    “平局?也可!”

    白鹤老道却是诡异安静下来,抚须微笑道。

    “其实何必如此麻烦?你既舍不得损伤天阙关大军,那我们两人便找个僻静之处,生死决斗一场,决定天阙关之归属,如何?”

    血神子不耐烦道。

    “这个……”

    白鹤道人有着迟疑,毕竟,虽然同为天人之身,但对方的血神之体聚散无常,恢复力变、态无比,几乎无法被杀死。

    真要生死相博,自己胜率最多五成!

    一半的死亡率,值得么?

    当然不值!他白鹤道人练习武道多年,从打熬筋骨,百日筑基开始,每日吐纳炼气,不敢有着丝毫懈怠,年年岁岁,月月如此,又几经生死磨难,终于成就天人之体,可享数百之寿!

    甚至,若非顾忌胎中之迷,只要不断天人转生,当可活过千载!

    如此,他又怎么舍得拿这条老命去拼?

    ‘更何况……宗门内有着秘闻,上次屠灭玄真道,天人转生之法大有改进,就差一步便可成功,无灾无难,享受千年寿元!’

    想到这个隐秘的消息,白鹤老道就更不愿意与人冒然拼命了。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当真不是一句虚言。

    青云宗也不是什么庙堂,不是仗义死节之辈逞威的地方。

    白鹤老道相当清楚,即使他战死在这里,死后一定会得到哀荣,乃至被记录入宗门典籍之中,被竖立为榜样,给后人瞻仰,但也就那样了!

    最多十年,宗门之人必然忘掉一切,甚至,连带着他的门人弟子,待遇也会变得大不如前。

    既然如此,要他略微出力还行,但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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