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接杯水去。”

……

社会革命以及——

“要凉的。”

再次被打断,思路穿不起来了,这种知识点背到一半卡住的感觉跟撒尿撒一半硬要憋住一样,朱韵要爆炸了。

李峋催她:“快点啊。”朱韵拿着李峋的杯子去接水,李峋正放松着,拿到杯子想也没想喝了一大口,然后直接喷了出来。

看着李峋被热水烫得从脸红到脖子根,朱韵由衷感叹。

看他吃瘪真开心。

可惜她的喜悦没撑住十秒。李峋扔了杯子,脚用力一蹬桌子,滑开座椅。

朱韵扭头就跑,可是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运动神经并且低估了李峋的腿长,在脖子被掐住的一瞬间,朱韵紧闭双眼,壮士断腕般想着——

死就死!值了!

人被拎到桌子边。

李峋手指常敲键盘,灵活修长又有力度,他把她按在桌子上,从上自下俯视她。

……

不管眼前的画面如何残暴,午间的色调都太美了。

他迎着阳光。

肩膀,脖颈,锁骨,下颌的弧度……

朱韵不得不承认,除了那一头炸了的黄毛,以及那欠打的性格外,李峋身上的一切都很细腻。这种细腻让她想起小时第一次攒钱买的进口自动铅笔,装上内芯,饱含深情地在练习册上写下一笔。

那种即使写在最粗糙的纸上也依旧顺滑柔软又无比流畅的感觉,与他一模一样。

“选个死法吧。”

……

他要是能一直闭嘴就好了。

朱韵挣扎:“是你先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