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默默站远一步,眼角余光一扫渐渐围过来的人群,不欲与男子纠缠下去,淡淡道:“二位说的都有道理――”

    “公子怎么能听小孩子乱说呢?再说了,这是我们父女的家事――”

    池灿对男子一笑。

    他生得太好,这一笑真真是让初春都失了颜色:“这位大哥放心,我当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咧出一个笑容,然后就听那俊逸无双的男子慢悠悠道:“所以还是去见官吧,让宝陵知县来断断孰是孰非。”

    面对目瞪口呆的男子,他温声安慰道:“我们兄弟三人就把你们送到衙门口,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

    “你,你――”遇着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男子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池灿忽地一皱眉,扭头对蓝衣男子道:“子哲,我记得这宝L县令三年前曾在嘉F县任职吧?”

    乔昭趁机悄悄打量蓝衣男子一眼。

    祖父有一至交好友,乃当世神医。她八岁那年祖父患病,在那位李神医的建议下,祖父带着祖母与她回嘉丰居住。

    前些年,李神医每年都会来嘉丰小住一段日子,替祖父调理身体。她平日广读医书,每当李神医来时便趁机向他请教医术,一晃十来年下来,也算是李神医的半个弟子了,后来祖父的身体便一直靠她调理。

    她拖到十八岁才被病重的祖父逼着回了京城,与靖安侯次子成了亲。

    新婚丈夫在大婚之日连喜帕都没来得及挑开便奉命出征,不久后祖父亦过世,于是在靖安侯府的那段日子她一直鲜少见外人。眼下这三人,她只认识池灿一人,相识之地还是在嘉丰。

    蓝衣男子没有察觉乔昭的打量,开口道:“这里又不是京城,我哪里晓得知县是哪个。拾曦,我要没记错,三年前你到过嘉丰吧?”

    池灿点头:“嗯,当时还与嘉F县令喝过茶,这次前来,我隐约听说他调任到宝陵来了。”

    男子一听池灿居然与县老爷认识,哪里还敢歪缠,趁人说话的工夫拔腿就跑。

    一直不曾开口的青衣男子一脚把男子踹翻在地,冷声道:“看来这人真是个人贩子!”

    乔昭高声道:“不能饶了他!这人贩子顶着一张忠厚老实的面孔不知道拐了多少人家的好女儿。我是运气好,才被大叔相救,别的女孩儿恐怕早就――”

    听了她的话,围观众人顿时气怒不已,纷纷道:“拐子最可恶,打死他!”

    池灿三人带着乔昭非常机灵地往旁边一躲,给愤怒的人们让开地方,很快就听到人贩子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

    转到另一条行人稀少的街上,池灿三人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小姑娘,面面相觑。

    这怎么办?

    蓝衣男子与青衣男子交换一个眼神,齐齐看向池灿。

    谁惹的麻烦,谁解决。

    池灿挑了挑眉,开口道:“小――”

    他想喊小妹子,可一想人家一直管他喊大叔,舌头顿时打了个结。

    乔昭格外善解人意,忙道:“大叔可以叫我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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