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尉怎么看?”

    “没有任何表态。”

    老人皱眉沉思了下,哼了一声,“老狐狸。”脚步听下来,摇摇头:“杨文先出身弘农名门,这个节骨眼上,却还沉的住气,城府甚深呐,他历官三公,董卓西迁陛下时,他还据理力争过,眼下却是藏起尾巴来了,我儿往后当心别和他走的太近,小心祸及自身。”

    皇甫坚寿犹豫了一下,“父亲,不打算重新回到朝堂吗?”

    “回不去了……”老人过去拍拍儿子的肩膀,望着窗外渐醒来的春色,叹息了一声:“为父常年征战,累下了病根,如今老了,身子也动弹不了多久了,能不能熬过今年都未知,朝堂之上,你别去掺合,好好守着家吧。”

    说话声中,有仆人来到屋外通报,说车骑将军董承拜见。

    “就说老夫身子抱恙,不能见客,若问起坚寿,也说不在家,访友去了。”

    “是。”

    仆人应了一声离开。皇甫嵩忽然笑着抖动皆白的须发,走回去坐到几案后方,“坚寿,你看,这就是祸事。”

    ……

    同样的一片天空下,太常府邸外,紧闭的大门裂开缝隙,房门探出半张脸,摇摇头:“将军还是请回吧,家主身体抱恙不能见客。”

    “原来如此,叨唠了。”董承点点头,冲府邸拱了拱手,眼神颇未失望的离开。

    走上马车一路回到家中,叹口气在几案后坐下来,今日见到曹操包庇白狼,当廷行凶,与当初董卓何异?就算他心里清楚上面坐着的是假刘协,可若换做真的,这一切还是会发生。

    “曹孟德、公孙止枉为汉臣!”

    他骂道,呯的一掌拍在桌面,手掌握成拳头,颤抖起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派人联络这曹贼来救驾,我当将假陛下之事,告知荆州刘表、益州刘焉……”

    不多时,房门敲响,宫里有人传出了一些讯息给他。

    ……

    “世家之事与战事不能相提并论……”

    旌旗猎猎,风扑上城墙,并肩交谈许久的公孙止和曹操俩人正在往回走,“我知公孙与吕布之间,有仇怨,但两个月的筹备辎重是必须的,徐州地大,要打的地方很多,吕布又善战,与当初陶谦老儿不能相提并论,更何况还要提防袁术,一旦陷入久战,粮秣不足,便是前功尽弃了。”

    “司空所讲,我也知晓。”

    公孙止拔出旁边士卒的刀刃看了看,又插回去,继续往前走:“三军用度,包括我北地骑兵吃饭问题,都由许都供给,确实需要时间筹集,无妨,我也正好将过了一冬天的弟兄们操练操练,时间上等得起。”

    俩人走下石阶,语气顿了顿,看向曹操:“此次过去打吕布,还得将刘备三兄弟带上,关键时,他们还能拖住那头猛虎,至于吕奉先麾下的骑兵,就交给我了,司空麾下的将士便直接攻城掠地。”

    “哈哈哈——”

    曹操大笑起来,挥手点点比他小许多岁的男人,“咱们的都督已经替操把战事都布置好了,如此我到想看看吕布,当是如何焦头烂额的模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