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人杀了。”

    “把尸体和脑袋绑在他骑来的马背上,让马驮着回去,算是我给那支大秦军队的将领一个问候。”

    “是!”典韦提着人头再次转身离开。

    斯蒂芬妮看着离开的背影,咬唇看着对面霸道的身影,用着汉话道:“公孙,可以利用那个使者做些假消息……没有必要杀他。”

    夜风在帐外嘶吼而过,公孙止半靠着大椅,目光严厉:“杀了我汉人,还把尸体送过来,是羞辱我们……所以没什么好谈的。”

    “他以为打败了我麾下几千士卒就以为大汉没人了?不好好西方待着,跑到这里来撒野,该是让他明白东方人是怎样打仗的了。”

    公孙止起身,披着狐裘,内置铠甲,将他衬托的威武,招手让西凉马家的骑兵进来大帐,“你家马儿现在何处?”

    “回禀公孙刺史!”那名骑兵半跪拱手:“我家少主公在离此西南二十多里处扎营,监视大秦兵马的营寨,我手中有绘制的敌人营地形状和布置。”

    说着,李恪过去从他手中取过一张布绢,递上去,公孙止接过在长案上展开,翻看了几眼,又传给下面的众将看,面无表情扫过众人:“大秦的营寨如何?”

    “回禀主公,辕门只有两处,四面又挖了壕沟和竖立尖刺栏栅,四四方方,在防御上没有问题,完全可以避免骑兵夜袭。”李儒在左侧首位将布绢传下去,抬起目光,拱手笑起来:“一旦用火攻,想逃都没法逃。”

    “火攻?”公孙止说着,拳头敲在长案上,“还可加上疲扰之计,打了一场仗,难免疲惫想要休息,那能让他们如愿,这群大秦人碰上的张杨这个正人君子,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这群来自罗马的军团,他已经从斯蒂芬妮口中知道了大概的情况,论个人体质那讲,这些人确实有可取之处,大盾、标枪也很好克制骑兵,但他们并不知道东方的战争可从不是堂堂正正的对决这一途,更讲究的是战术夹杂谋略的运用。

    一万多罗马士卒想要堂堂正正的正面全部干掉,显然也会付出太大的代价,损失只会让人心痛,公孙止敲着扶手,片刻后,让那名西凉骑兵带着约定的讯息回去,便是将决定做了下来……

    军营开始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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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面临河的营地,中央最大的营帐有火光燃烧,弗瑞腾西斯吃过从塞留斯人营里抢来的晚饭后,头有些胀痛,无法安然睡下,外面不时传来脚步声,和人们高兴的嘈杂的声,更远的外面,还有不知名的夜鸟啼鸣。

    白天的时候,终于消灭了那支坚韧顽抗的塞留斯人的军队,但随后各个方向都出现的援兵让他感到一丝焦虑,作为一支军队的最高者,这样的不安无法在部下的面前用任何方式表达出来。

    辗转难眠,他揭开毛毯走出营帐,号手吹响息营的号声,烤着篝火的一道道身影开始返回各自的帐篷内,弗瑞腾西斯揉着额头,招来营帅:“加强夜间防卫,塞留斯的军队已经开拔过来,当心他们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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