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微微张着小嘴合不拢,就连旁边的吕布也有些愕然,随即,将画戟靠在树身上,笑了出来:“你司马家可是大族,官宦传家,所行之道不同,我教不了你。”

    “温侯——”

    司马懿重重的在地上呯呯的磕了三下,痛哭起来:“懿身小力微,如今乱世,如何能报的家仇,温侯武艺天下无双,懿若是弃名师而访庸人,岂不眼瞎,大丈夫立于世间,当效仿温侯快意恩仇,手刃仇人!”严氏在一旁听的皱眉,望着丈夫一副欲言又止。那边,吕布哈哈大笑起来:“小小的人,倒是会说话,就凭你刚刚那句大丈夫当手刃仇人,我倒可教你一点。”

    说着,将画戟扔过去,哐当一声落在跪伏的身影面前。

    “你若能将画戟举起走出五十步,我便收你为徒。”

    话语在耳中回荡间,看着眼前的画戟,司马懿微微抬头,擦去泪水,又磕下头,破涕笑起来:“师父......”

    抬起头时,对面的身影已大步离开,吕玲绮鼓着腮帮气恼的拿小脚去踢了踢司马懿:“你偷着偷着,就成我爹的弟子了,以后你学的可要教我啊!”

    “嗯嗯.....一定教你!”司马懿满怀心事的保证。

    后方,屋檐下离开的两道身影听到院中两个小孩的对话,走远一段距离后,严氏有些担忧:“夫君,这孩子心里并不诚实,也没有同龄孩子般的天真,一心只想着报仇,你教他武艺,会不会以后难以管束?”

    远处,张辽的身影正巧过来,朝严氏行了一礼,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吕布:“奉先,咱们的机会来了!这是从陈留张邈那里过来的,还有东郡的陈宫。”

    停在门口的身形展开布绢看了一眼,脸上止不住的笑出声,随后抬起头,看向妻子:“那小子学不好的,但练武一途,可谓天赋、毅力两者都要具备,他会在抬戟这种考验上要使小聪明,往后成就也是有限的。”

    “好了,你切去忙吧,为夫和文远要去与张兄拜别了。”

    “我们要走了吗?”

    吕布点头,望了望这处宅院,叹口气:“终是寄人篱下啊,大丈夫行于天地间,就该打出一番威名,如今就连那头白狼都能割据一方,为夫总不能连他不如。”

    不久之后,院落后方,司马懿飞快的跑在檐下,推开一扇门不起眼的小门,面色潮红的朝里面静坐的一道年岁相差无几,正在观看竹简的少女喊出声音:“贞姬,今日,温侯收我为徒了,等我武艺有所长进,就带你离开去寻你姐姐!”

    少女放下竹简,脸上洋溢出笑容......

    初春的日光已经逐渐倾斜,远在北方上谷郡,冰雪消融后,大地回春,府邸中花圃也渐渐泛起了绿色,在不久后,点点红色就会点缀在这片绿色当中。

    蔡琰抱着襁褓,与丈夫散步在夕阳下,孩儿偶尔“哇啊!”的发出声音,她低头揭开襁褓看了看正儿是不是尿了,发现没有后,抬起头来正好与丈夫望来的目光对在一起。

    “夫君有话要说?”

    “嗯,当初你在坐月子,有些话没有告诉你,你分娩那晚该是知道有人要刺杀你们母子。”公孙止看了看襁褓中已满月的孩子,对面,蔡琰将孩子的手从嘴里他小嘴里拿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当晚睡的太沉,妾身并不知道,后来香莲才说的,夫君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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