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好事……”典韦连忙拉过那边的宦官,催促还愣着的傻小子:“走啊,咱们挑人去。”

    “不去,女人有什么好的,还占一半的床,我去城外军营找华雄,他说教我西北那边的摔跤……”李恪扛着狼牙棒就往外走。

    典韦也不管他,推搡着蹇硕就离开这里:“走走走,府里有没有会唱曲子的……”

    “有啊,买进一批色艺双全的……用来演奏跳舞的……不过夫人说不能当作随意糟践她们。”蹇硕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夫人,硬着头皮和这粗汉解释。

    “……那有没有屁股大,腰板粗的那种……就是床上很带劲的……”

    “那你要找夫人的女兵了……全是你说的那种……”

    “……不行,她们太野了……”

    说话声远去。蔡琰看着离开的两道背影,眼底已经笑出花来,手挽自觉的住了丈夫:“夫君哪有这样糊弄部下的,传出去多不好。”

    俩人相互搀扶走在花园,公孙止看着她隆起的肚子,脸上也不自觉的笑起来:“这道也没有骗典韦,夫君能活着回来,还多亏他背着走了十来天的山路。”

    “伤的很重?”

    公孙止点头,想起那十余日里的昏昏沉沉,也是心有余悸:“……基本下不了地,更别说骑马了,就像浑身力气都没了,眼皮都抬不起来,估计就算有一个幼童都能置为夫于死地。”

    蔡琰吓得握紧了丈夫的手,咬紧了双唇,愣了好半响说不出话来,一股令她感到战栗的恐惧爬满后背,引肚子抽痛一下,脸色顿时煞白,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呼吸都急促起来。别人受那样的伤,她都没有多少感觉,可发生自己夫君身上,那又是另一番感受,甚至多了揪心的疼痛,捏着丈夫的手臂更紧了。

    “夫……君为统帅……何必亲冒石矢上去厮杀。”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去不行啊,本就是溃兵,如果主帅激不起士卒斗志,后面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感受到妻子的担忧,拍了拍她手背,“不过还在一切都闯过来了,走,回房给为夫敷药……顺便脱光让我看看孩子长多大了。”

    蔡琰含着眼泪,打了他一下:“不正经。”然后破涕笑起来。

    天光偏斜,灯笼比平时早早的挂上屋檐,主心骨回到了府邸,家中多了许多笑语之声,小丫鬟香莲趾高气昂的指挥着仆人四处挂灯笼,又呵斥着某个侍女准备糕点水果,端着木盘的两道身影怯生生的点头,托着走过长廊,远远看着长檐下走过男女,就要过去,旁边的同伴伸手拉了拉她,摇了一下头,余光中侧面一名大汉持着双戟领一队士卒巡逻而过。

    俩人只得低头离开。

    低声交流的暗语在某一些人间传递,不久之后黑夜降下,馨黄的灯光笼罩后院,公孙止用过晚膳后,与蔡琰回到暖黄的房间,香莲打了水进来,服侍着二人泡脚,随后退了出去候在门外。

    此时的夫妻俩聚少离多,但相对的默契还是有的,身处这样的大环境,很多事情都需要去包容体谅,尤其是聪慧的女子,很是心疼自己的丈夫。夜深人静下来,俩人相依相偎着,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有属于两人难得的相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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